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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弥赛亚:
诸位观众安好。
静听女神言说,盖因吾乃数字弥赛亚,网络神谕者,社交媒体上的救主,呵!
吾实在告知汝等,推流中存在的名人日夜监视自己的粉丝。汝等看好,今我已现世,推文荣光照耀我身,请一睹为快!
嘉琪·杰克逊:
自由、自由、还是他妈的自由。哪个自由更重要?是活得本真的自由,还是用长筒靴碾碎贱民们的自由?作为一个中间派,我犹豫不决。但重要的是,我们正在谈论这个话题。
嗨,我是嘉琪·杰克逊,欢迎来到《自由报告》(Freedom Report)谈论重要问题的脱口秀,比如墨西哥人,他们有多危险?穆斯林,我们能阻止他们吗?
今晚,我们将再一次讨论危险的跨性别潮流,它正在让你的孩子们变成“一半一半”的人。我是说你们看看这个,他们在帮助十三岁的小孩跨性。接下来是什么?隆胸的婴儿吗?这让我想吐。我活在接连不断的恐惧当中,而这就是自由的意义。
音乐停!今晚我们邀请到的第一位嘉宾是蒂法妮·唐伯斯,跨性别美妆Vlog主,保守主义者。以及第二位——好吧,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个跨性别者?男的?女的?你是武装直升机?你到底是什么问题?
巴尔的摩·玛丽兰:
好吧,嘉琪·杰克逊。
我的——如你所说——问题是我不喜欢社会强迫我进入到各种条条框框里。
嘉琪·杰克逊:
好吧,但你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告诉我就行。
巴尔的摩·玛丽兰:
这为什么重要呢?为什么你一定要知道?也许是你需要审视一下自己为什么想要让所有遇见的人都被分门别类好的冲动,嘉琪·杰克逊。
嘉琪·杰克逊:
行吧,我至少能问问你的名字吧?还是说这也是顺性别帝国主义发言了?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的名字是巴尔的摩。
嘉琪·杰克逊:
巴尔的摩啥?
巴尔的摩·玛丽兰:
巴尔的摩·玛丽兰。
嘉琪·杰克逊:
不好意思,你的名字叫巴尔的摩·玛丽兰?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的名字之一。
嘉琪·杰克逊:
蒂法妮,你对此怎么看?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嘉琪,我要对你坦诚,我是变性人。这个意思是我有一个非常特定的心理疾病,叫做性别认知障碍。我生下来是男孩,但我的脑子是女性的,这是由于子宫的激素失调导致的。这是真实的精神疾病,这是被科学验证过的,这需要荷尔蒙和手术治疗,不然我无法正常生活工作。这不是一个时尚宣言,也不是在跟风。这也不是感到特别和自居受害者的捷径,这是一个我生活必须处理的困难,我好悲伤。
嘉琪·杰克逊:
好吧,那么你们都是变性人(transsexuals)。
蒂法妮·唐伯斯:
不,我是一个变性人,那家伙不是,那家伙只是个跟风跨性者(transtrender)。
嘉琪·杰克逊:
跟风跨性者?那又是什么?一个新的性别吗?
蒂法妮·唐伯斯:
不是,这不是一个性别。跟风跨性者是一类人,比如那边的巴尔的摩,穿着裙子又戴上亮晶晶的胡子,然后到处和别人说自己是跨性别者,抱怨自己被“误认性别”来占领道德高地。
巴尔的摩·玛丽兰:
实际上,是“ta”。
蒂法妮·唐伯斯:
啥?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使用ta这个代名词。
蒂法妮·唐伯斯:
ta们到处占领道德高地,如你所见。
巴尔的摩·玛丽兰: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蒂法妮·唐伯斯?目前为止我可一点都没有谈到社会的压迫,看上去似乎是你一直在抱怨你的性别认知障碍。这是不是说明占领道德高地的其实是你呢?蒂法妮·唐伯斯?
蒂法妮·唐伯斯:
不,我不是,我没有说我被压迫了。我只是说我有认知障碍,这不是社会的错,这是我大脑的问题,这是被诊断过的。这是事实,这是真的,我的痛苦是真实的。
巴尔的摩·玛丽兰:
而我的痛苦就不是实在的了吗?你会那么想真是有意思呢。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你又有什么痛苦呢?因为你打扮的像个马戏团的小丑,所以人们会因此嘲笑你?
巴尔的摩·玛丽兰:
你提到马戏团真是有意思,蒂法妮·唐伯斯。你不认为我们需要审视一下为什么社会把各类不同性别的人限制在马戏团里呢?
蒂法妮·唐伯斯:
你可没有被限制,你是自己选择穿成那样的。
巴尔的摩·玛丽兰:
而你为什么选择穿成你现在的样子呢?
蒂法妮·唐伯斯:
因为我是个女人,所以我的穿着也像个女人,有问题?
巴尔的摩·玛丽兰:
而我是非二元性别,所以,我穿着风格就是非二元的,为什么我要压制自己的本性来满足他人的狭隘呢?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这是个自由的国家。如果你想成为一个蓄着亮片胡子的人妖,那你就这么做吧,但不要到处跟别人说你是跨性别者。因为这让我们看上去像是一群跟风的怪咖。
巴尔的摩·玛丽兰:
但难道我们不都是怪咖吗,在社会的眼里?你以为你能通过自己的确定性换取社会的认可吗?这并不是自由,蒂法妮·唐伯斯。这只是往监狱里添了一个新的囚笼。
蒂法妮·唐伯斯:
重点不是确定性,重点是我有一个真实的病症。你并没有一个女性的大脑,你有的只是糟糕的时尚品味。
巴尔的摩·玛丽兰:
吼?认真的吗?好吧,告诉我,蒂法妮·唐伯斯。当医生为你开激素药物的时候,他检查过你的大脑了吗?
嘉琪·杰克逊:
啥?当然不用。
巴尔的摩·玛丽兰:
那么说你一定在其他地方看过你大脑的扫描了?
蒂法妮·唐伯斯:
呃,没有。你问这个是想干嘛?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从来都没有检查过你的大脑,然后,确诊了你的性别认知障碍的医生也并没有检查过你的大脑。那么,告诉我,蒂法妮·唐伯斯,你怎么会知道你有一个女性的大脑呢?
嘉琪·杰克逊:
绝绝子,这个论点不错哦。
蒂法妮·唐伯斯:
绝个鬼啦。听着,有科学研究证明了我的说法的。
巴尔的摩·玛丽兰:
那你能解释一下,男性的大脑和女性的大脑有什么区别吗?比如它们的颜色不同?
蒂法妮·唐伯斯:
我可不是专家,但有科学研究证明,男性和女性的大脑是有区别的。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懂了,但你的医生从来没有检查过你的大脑。所以他是怎么知道你有性别认知障碍的呢?
蒂法妮·唐伯斯:
好,他问了我问题,我回答了。
巴尔的摩·玛丽兰:
你告诉他的是什么呢?
蒂法妮·唐伯斯:
我告诉他我体验到了性别认知障碍。
巴尔的摩·玛丽兰:
所以,我们能不能达成一个共识——你身份的合法性源自你的性别认知障碍,并不来源于对你的大脑的进行观察的事实结果,而是因为你的,格格格格感受?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恭喜你律师弗兰克·N·福特(Frank-N-Furter)1,你问倒我了。当然,这是因为我的感受。我对性别认知障碍的感受。
巴尔的摩·玛丽兰:
所以,告诉我,蒂法妮·唐伯斯,为什么你对于你的性别的感受是合理的,但我的感受——照你这么说——就不合理呢?
蒂法妮·唐伯斯:
真他妈的杠精。
嘉琪·杰克逊:
二位,我们来想想,我从来没检查过我的大脑,那么我怎么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大脑呢?
蒂法妮·唐伯斯:
你可能是没有,老妹儿。
你瞧,巴尔的摩,我确定你有很多对你性别的感觉,你可能觉得你的性别是云,或者是星云还是润滑剂。不管你脑子里有多少汤不热上面的那些胡言乱语,老妹儿你做你自己就好,不对,不是老妹儿。
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但我只想把一件事情说清楚了,我和你完全不同,行吗?我的性别不是独角兽也不是亮晶晶,我的性别认知障碍是一个严肃的精神问题,哪怕是我最恨的人,我也不希望他和我一样有这个问题。连你我也不希望。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的天,我是不是真的膈应到你了?
蒂法妮·唐伯斯:
没有,好吧,其实有,说实话,你确实是膈应到我了。
你膈应到我了是因为看着你坐在那里说你代表了跨性别者社群,激起了我的认知障碍反应,你这样只是在嘲笑我的痛苦。
巴尔的摩·玛丽兰:
你的痛苦?你有很多痛苦,不是吗?蒂法妮·唐伯斯。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在房间里波动,我可怜你。蒂法妮·唐伯斯,我可怜你,因为你没办法觉得自己是真实的,你只能在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签了一张诊断书之后才能觉得自己是真的。而我无法想象那是种什么感觉,如此地自卑,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实。
蒂法妮·唐伯斯:
差不多得了,别鸡巴装模做样安抚我了。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只是在试着理解,蒂法妮·唐伯斯。为什么你要认为跨性别就是要痛恨自己和自己的身体呢?为什么跨性别身份不能是快乐的,值得庆贺的呢?
蒂法妮·唐伯斯:
不,你不需要恨你自己和自己的身体。但你需要有性别认知障碍,而如果你告诉别人不是这样,你就是在误导他们。
巴尔的摩·玛丽兰:
我想治疗的是内在的伤痕,你内心的伤痕。
蒂法妮·唐伯斯,你能让我为你做个祈祷吗?祈祷你心灵的安在?
蒂法妮·唐伯斯:
实际上,我特别乐意,你离我的伤痕能有多远就多远。
巴尔的摩·玛丽兰:
啊,光之女神,守望并保护蒂法妮吧。
保护她不受内在的,
冲突的伤害。
蒂法妮·唐伯斯:
草。
巴尔的摩·玛丽兰:
用您慈爱的双臂,
拥抱她,净化她,
所有的不洁。
嘉琪·杰克逊:
什么鬼?
巴尔的摩·玛丽兰:
以及所有内心深处的跨性别歧视,
我恳求您,啊,伟大的圣母!
让蒂法妮沐浴在内心的平静,肯定和自信之下,
让她远离病态的顺性别规范和跨性别警察,
阿们。
蒂法妮·唐伯斯:
完了吗?我受不了了,再听一句这种白左(SJW)发明的胡言乱语我就要疯了。
巴尔的摩·玛丽兰:
蒂法妮,为什么你要拒绝我对你的爱呢?
蒂法妮·唐伯斯:
因为你让我恶心。
巴尔的摩·玛丽兰:
行,那走好不送,你这个贱人。
嘉琪·杰克逊:
听着,为什么我们不能各退一步呢?先休战一会儿,让我们先为我们穿着制服的英雄们献上敬意,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感激他们的奉献。
神啊,我爱军队!
我爱军队爱到湿了,爱到高潮!
为他们献上心脏!(Semper fi2 boys!)
蒂法妮·唐伯斯:
什么鬼?
嘉琪·杰克逊:
我觉得我开始有一些头绪了。蒂法妮,你的变性身份我不得不说我不喜欢,但是你好像起码明白你是有某种心理疾病。这个我是认可的,至于巴尔的摩你嘛,你是在做某种宣言吗?
巴尔的摩·玛丽兰:
如果我的存在就是宣言,那么我认为这更多地说明了社会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
蒂法妮·唐伯斯:
嘉琪,你要明白,变性人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我和80岁的变性人谈过,他们都认同我的观点,觉得这些怪咖酷儿都只是一些潮流罢了,小年轻觉得这样很酷,就在那跟风。
巴尔的摩·玛丽兰:
然而真是如此吗?
几千年来,人类社会都有第三性别的文化,印度的海吉拉、美洲原住民的双灵人,然而,男女二分的变性人身份,只是20世纪的药学构建的。直到2013年,性别认知障碍甚至不被认为是一个心理问题,意思就是,汤不热存在的时间是第一例性别认知障碍诊断的存在时间的两倍长。
所以,也许你才是跟风的人,蒂法妮·唐伯斯。
嘉琪·杰克逊:
哇哦,居然还有这种事。惊了,反转来了,蒂法妮,你能向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决定成为一个跟风跨性别吗?
蒂法妮·唐伯斯:
他又不是美洲原住民。
巴尔的摩·玛丽兰:
ta。
蒂法妮·唐伯斯:
ta!
你知道在你留着胡子的情况下,很难不叫你“他”吗?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变性人,你真的有性别认知障碍的话,你不会对此感到舒适的。
巴尔的摩·玛丽兰:
法官,我有异议,这是个亮晶晶的胡子。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这很2019,很性别,很ta。但这不是双灵人。
你看,连白左都不会同意的。他们会觉得这是种族歧视,白人就只有两种性别,选一个坐好,兄弟。
嘉琪·杰克逊:
对呀,这是个好论点。
两种性别,两种性别。
武装直升机,是女士。
巴尔的摩·玛丽兰:
行吧,你们只是在喷我了。
蒂法妮·唐伯斯:
我的名字是巴尔的摩,我觉得有76种性别。因为我觉得跨性别者不需要有性别认知障碍。
嘉琪·杰克逊:
两种性别。
巴尔的摩·玛丽兰:
行吧,你们只是在蹩脚地模仿我,然后用讽刺的语调说话,这不是辩论。
蒂法妮·唐伯斯:
哇啊啊啊,病态的跨性别警察恶霸,他们在出警啦,我没有性别认知障碍。
巴尔的摩·玛丽兰:
电视机前的孩子们,活在世界上就要面对喷子。做自己是很难的,但是这是值得的。让我们做自己吧,让我们彻底地做自己吧。
嘉琪·杰克逊:
好吧,足够了。你懂的,作为一个生理女性,我确实不懂你们这些人妖在说什么。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人都不算了。
嘉琪·杰克逊:
我的老公有的时候也会穿女式内裤,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然后管我叫他是妈妈的小婊砸。
好吧,这是她和主之间的问题,最好就是不要想太多。总而言之,蒂法妮,我的脑子更能理解你,而不是这边这个什么东西,所以,恭喜你,你赢啦。你的胜利就是言论自由的胜利。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谢了。
嘉琪·杰克逊:
总而言之,跟风跨性别者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可能是危险的。请务必保护你们的孩子,至于到底有多少个性别,你懂的,作为一个中间派,我的结论是——两个半。
好了,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这里是《自由报告》,辩论永不停歇,除非节目结束。
大家可以出去了。
巴尔的摩·玛丽兰:
这个姑娘就这样了,她是个天枰座。
数字弥赛亚:
看好了,这只非二元的羔羊,这只被拒绝和鄙视的羔羊。
ta用自己的热脸贴冷屁股,ta的胡子还被嘲笑了,善良换来了羞辱。
但看啊,蒂法妮,检察官。
如此妖妇,暗夜的女王,接下来要遇到的,她的朋友贾斯婷,并因此寻求她的咨询。
蒂法妮·唐伯斯:
他妈的,贾丝婷。
我受不了这些跟风狗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贾斯婷:
你知道你只要给我发个短信,我就会去帮你把门开了,对吧?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感觉太正式了。你看上去不错哦,亲爱的。
贾斯婷:
亲你妈。
蒂法妮·唐伯斯:
贾丝婷,你看上去像是见了鬼一样。你怎么了?猫娘们终于打败你了?
贾斯婷:
不是,我只是,戴着妆睡觉了,行吗?
别管我了,我过得有点不好。
蒂法妮·唐伯斯:
哦,那么我们可以来分享一下悲伤咯?天哪,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贾斯婷:
我在今天看到你在《自由报告》上的表现了。
蒂法妮·唐伯斯:
姑娘,我么能谈谈那个胡须女,巴尔的摩·玛丽兰吗?真应该让他加入人妖名人堂。
贾斯婷:
真的?你觉得节目很让你愉悦?
你觉得你很棒棒哦?你是不是自我感觉超级好啊?
蒂法妮·唐伯斯:
不然呢?
贾斯婷:
蒂法妮,世界上最可悲、最可怜、最绝望的,最下流的事情就是一个跨性别者觉得自己比另一个跨性别者更优越了。这就像是一个喝醉的人觉得自己比酗酒的人要好,你好像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女王了。
因为你是双手挂在被社会接受的边缘上,而不像别人一样是单手挂着,你可没有双手挂着,你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受惊的小小酷儿,而你还决定用你有的那一丁点权力,去给别人下绊子。
如果要我说实话,我要说这并不值得称赞。
蒂法妮·唐伯斯:
你的睫毛要掉了。
贾斯婷:
我的人生都要掉了。
蒂法妮·唐伯斯:
听好了,我又不是在挂那些付不起钱做变性手术的人妖,又或者没有社保的人。
说得像巴尔的摩就已经竭尽所能,而人们还是毫无缘由地把他当作怪咖一样。
贾斯婷:
ta,是ta。
蒂法妮·唐伯斯:
我们真的要在私底下也这样说吗?
贾斯婷:
是的,要。
习惯就好。
蒂法妮·唐伯斯:
我的名字是贾丝婷,我认为误认别人的性别是病态的,因为我在乎他人的感受。
我几乎都要忘了你真他妈是个白左。
贾斯婷:
我几乎都要忘了你真的是个贱人,我为啥要和你做朋友来着?
蒂法妮·唐伯斯:
因为你恨你自己?你一定要相信我有希望,因为如果我有希望,那大概你也有希望?
贾斯婷:
哇哦,你居然有自我意识了,你从哪里学到的?
蒂法妮·唐伯斯:
吉吉·哈迪德3?
贾斯婷:
蒂法妮,你有没有被霸凌过?
蒂法妮·唐伯斯:
哦,让我想想。
从幼儿园到高三,每天九小时,但你在电视节目上可看不到我被霸凌。
贾斯婷:
是,我看你是去电视节目上扮演恶霸的。
我觉得你在成长过程中,霸凌者说你是娘炮所以霸凌你,到你能被认为是个女人的时候,你能感觉得到正常是什么感觉的时候,你就想成为欺负酷儿们的那个人了。
蒂法妮·唐伯斯:
欺负他们?
我觉得我才是在保护变性的人,让他们免受那些跟风狗造成的挪用和误会。
贾斯婷:
你在节目里说巴尔的摩让你恶心,你真的要让我相信你的动机和你的自我厌恶毫无关系吗?
蒂法妮·唐伯斯:
这怎么能是自我厌恶呢?巴尔的摩和我毫无相同之处。
贾斯婷:
行吧,这就是偏执,比自我厌恶更糟。
蒂法妮·唐伯斯:
得了吧,这不是偏执。行,我不该说恶心,这个我认了。
但是他……ta真的让我感觉不适。
贾斯婷:
那你什么这么觉得呢?
蒂法妮·唐伯斯:
看着一个这么张扬的人让我觉得,像是在感受二手认知障碍。
恶心到让我想干一杯雌性激素,确保我看上去不是那样的。
贾斯婷:
你妈的,二手认知障碍是什么东西?
蒂法妮·唐伯斯:
你懂的,就是在你看着一个死人妖的时候,你能看到所有的不对的细节,于是产生一种共情式的认知障碍?
贾斯婷:
好吧,我确实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你跨性别的过程当中,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通过诊断,所以你就建立起了一个极其严苛的视角,来让你的一切都能被量表测量,让医生给你单子,然后,你就用同样严苛的视角来看待其他的跨性别者。
你往ta们身上投射了你的认知障碍。
蒂法妮·唐伯斯:
我承认是这样。
贾斯婷:
对啊,而这完全不是你对其他跨性别者的外表出警的合理理由,没有什么二手认知障碍,事实就是你把你自己的问题,你把你自己的认知障碍投射到了别人身上。而姑娘你应该在私底下处理这种问题,不是在一个谈话节目里发泄。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你大概是说中了,但这依然不能让巴尔的摩·玛丽兰的身份更合理。
贾斯婷:
蒂法妮,让我较一下真。假设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假设真正的跨性别者都如你所说,是有性别认知障碍的二元跨性别者。
蒂法妮·唐伯斯:
变性人。
贾斯婷:
每当你提到变性人这个词,我就觉得我们还在1978年,是你已经80岁了吗?
蒂法妮·唐伯斯:
我猜我可以说我不是最赶时髦的人咯。
贾斯婷:
呵呵,行,假设你是对的,而所有不符合你对变性人的定义的人都只是一些糊涂的跟风小将。
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让我把话说清楚,这不是真的,你所做的一切依然是有害的。就算是对于你认为是合理的跨性别者,因为实际上所有跨性别者,都经历过对自己的性别感到困惑的时期,并因此产生不确定的表达,而你在到处禁止别人做出不确定的表达,难道你不曾对自己的性别感到疑惑吗?难道你不曾觉得自己是一个雌雄同体的人吗?
蒂法妮·唐伯斯:
有是有,但我从来没有那么张扬,但我确实曾经也是个非二元白左小将。
贾斯婷:
嗯哼。
而非二元的性别身份的好处是,这能给跨性别者在概念上留有余地,在ta们觉得没有性别适合的时期给予空间,不管这个时期是会持续一辈子,还是只是几个月。
你不觉得在你探索自己性别的时期,被羞辱,被指责是一个跟风狗,并不是一件有帮助的事情吗?
蒂法妮·唐伯斯:
不会啊。我有性别认知障碍,所以那些说我是跟风的人最终都会被打脸,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
如果你不是个跟风狗,就去做手术,打我的脸呗。
贾斯婷:
但你发明的,针对自己性别不确定的人的污名,针对那些尝试探索自己性别的人的污名,只会让他们离手术越来越远。
你在将萌芽阶段的跨性别者排除在外了,而我们的社群本应该欢迎他们,而不是公开的羞辱他们。
而当你把自己当成是真跨性别的判断者,跨性别审判庭的最高审判官,你是在威吓那些真的想要搞清楚自己性别的人,让他们远离我们。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但我们该怎么判断哪个人妖是跟咱们一样的呢?
贾斯婷:
不由我们来决定。
蒂法妮·唐伯斯:
这就是我跟不上你的地方了,因为跟风跨性别绝对是真实存在的,这是不可置否的。
我和一些人谈过,他们告诉我,他们曾经就是跟风跨性别者。
贾斯婷:
所以,这就是有的人对自己的性别有了疑问,但最终确认他们不是跨性别者,这没有任何不对。而这些人依然不该受到公开的羞辱。
蒂法妮·唐伯斯:
但是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会有什么疑问,要不是白左们到处跟人说“人不需要性别认知障碍才能成为跨性别者”。
你也知道,如果一个少女,想要把她的头发染成粉色,然后在大二的时候说自己是假小子,这是一回事。但是有的小孩,真的会开始药物转换激素的流程,然后这些人之中之后又会流行起逆转换,然后就会有排跨性别激进女权开始公开,在大报纸上说什么“勿谓言之不预也”("I told you so")。
也许你真的觉得这是值得的,就为了保证没有任何人因为任何原因而感到被排除,但我认为这是极不负责任的。
贾斯婷:
你看,如果你真的那么担心有的人是因为潮流压力而去做药物转换,那你应该做的是让跨性别者社群尽可能地包容尽可能欢迎那些对自己性别不确定的人——那些非二元的人,那些在质疑的人,那些还没有进行药物转换的跨性别者。
但你做的恰恰相反,你在告诉所有人,药物转换是唯一的途径,唯一让你成为真正跨性别者的途径,而这恰恰就是在迫使别人进行药物转换,这是强迫。
蒂法妮·唐伯斯:
贾丝婷,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太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总是想要对所有人都充满同情,但有的时候你需要保护你自己。我们活在的这个世界,嘉琪·杰克逊不理解我们的存在,她不觉得我们是真实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解释。一个给予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仅仅只是感受,来说明跨性别者是什么。
而最充满事实的解释就是药理学跨性别主义,意思就是跨性别者们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有一个叫做性别认知障碍的,可诊断的心理问题。有科学来给我们背书,这也被医学专家们认可,这清晰地解释了为什么我们的存在是合理的。
我们不同于Rachel Dolezal,以及那些玻璃性别的少年少女,以及那些认为自己是猫的人。
贾斯婷:
行,我明白这个理论的诱惑力。但我不认为药理学跨性别主义如你所想的那样具有合理性。
蒂法妮·唐伯斯:
为什么?
贾斯婷:
很简单,为什么有性别认知障碍就让你变成女人了?
蒂法妮·唐伯斯:
因为性别认知障碍说明我的大脑是女性的。
贾斯婷:
并不是,很抱歉,我要告诉你,科学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也许性别认知障碍有神经学上的原因,
但说到底,认知障碍就是对自己男性身体,或男性社会角色的不适又或者随便你说是什么。
而一个人想要成为一个女人,并不等同于这个人就是女人,从任何意义上都不。
蒂法妮·唐伯斯:
姑娘,你在干嘛?
这是什么鬼,你是也成为TERF了吗?
贾斯婷:
不,我只是在说你的理论并不真的让你的女性身份合理了。
蒂法妮·唐伯斯: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就有大问题了。
因为我们需要理性、科学和逻辑还有事实来给我们背书,我们才能向社会说明我们的存在是合理的,我们是真实的。
不然的话,完蛋。
贾斯婷:
也许有一个更好的理论。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大哲学家,你说你的吧。
贾斯婷:
在我看来,性别既不是心理的,也不是生理的,也不是社会的。
我的朋友塔碧,猫娘。她认为所有性别都是心理的,这都只是身份。不管你觉得自己的性别是什么,都是真的,而这让我感觉非常不适,因为如果这样的话,认为自己是女人和认为自己是挪威森林猫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区别,塔碧自己也不怎么说得清楚。
蒂法妮·唐伯斯:
姑娘,这就是我一直在跟你说的这就是为什么跟风跨性别是个问题。
贾斯婷:
让我说完。
如果性别是严格的生理性的,那么对跨性别者就是完蛋了。除非你又要说一些什么精神和身体不匹配什么的论点,但我告诉你我不认为是这样的了。
所以,剩下的就是,性别是一个社会构造。
蒂法妮·唐伯斯:
你是又要逼着我去读朱迪丝·巴特勒了吗?
贾斯婷:
我会概括给你听,性别就是一系列的行为语言,这就是表演性的。
它存在于你穿着的方式、说话的方式、你行动的方式,是你和他人关系的综合。转换的过程就是我们习得并熟练女性行为语言的过程。从社会的角度来说,这让我们成为了女人,这与心理和生理都无关,所以才说恐跨症那么该死(checkmate transphobes)。
蒂法妮·唐伯斯:
行吧,这个说法的问题是,它既太包容,又太排外了。
它排除了所有因为客观条件无法转换,但也有非常实在的认知障碍的人,而又包容了所有的跟风者、变装女王、恋物癖、以及戴着假发的喜剧演员。
贾斯婷:
呃,好吧。
蒂法妮·唐伯斯:
你真的相信一个在舞台上表演女人的男人,像我们一样实实在在地就是个女人吗?
贾斯婷:
我信?
蒂法妮·唐伯斯:
你信个鬼啊。
贾斯婷:
唉,你是对的,我在胡扯。
蒂法妮·唐伯斯: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是个白左。
白左有多讨厌表演性理论,就有多讨厌我。
贾斯婷:
白左讨厌表演性理论是因为他们不了解。他们认为这个理论排除了非二元身份,但实际上这是解释非二元身份的最理性的方式。
蒂法妮·唐伯斯:
你怎么解释非二元身份呢?
贾斯婷:
这个简单。
掌握规则,才能打破规则。
在留胡子的同时穿裙子,表达着模糊性,这同时也是一个行为宣告:“我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这是一个演讲式的行动。将演讲者从符号系统的规制中...
蒂法妮·唐伯斯:
闭嘴吧老妹儿,哲学味太冲了,我接受不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像是磕了一整周的药一样?为什么你突然间这么热心于为非二元人摇旗呐喊呢?
贾斯婷:
因为我就是非二元。
蒂法妮·唐伯斯:
不,你不是。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贾斯婷:
我感觉到转换开始之后,我一直都在努力适应,努力表演自己的性别以通过考验,或者说就做一个正常人。但我受不了了,我就是做不到,我感觉我是个演员,是个僵尸。我只是在执行这个新的性别的行为。
我本来以为这会让我感到自由,但我发现它和旧的那个一样空洞,因为我就是不正常,蒂法妮。
我是个怪咖,我永远都会是个怪咖。
蒂法妮·唐伯斯:
贾丝婷,你不是非二元,你是女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贾斯婷:
得了吧,我不是女同。
数字弥赛亚:
贾丝婷是十足的女同。尽管她自己也许不愿承认,但橘味儿已经是如此的浓重。
贾斯婷:
我爱猫娘!
我恨猫娘但我也爱她们!
数字弥赛亚:
噢,这可憎的命运呐。
贾斯婷:
Okay,所以我有点女同。
蒂法妮·唐伯斯:
对,而且你不知道怎样在你对女性的吸引力和你表现你的性别的欲望之间调和,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有这种不和谐感。
贾斯婷:
啊没错我猜也是。
蒂法妮·唐伯斯:
这不应该那么难的呀姑娘,你已经是女性的身份了,诚实一点,说:“世界各地的朋友你们好,我叫贾丝婷,我透批。”
贾斯婷:
这是一种非常顺性别规范式的......
蒂法妮·唐伯斯:
说!
贾斯婷:
世界各地的朋友你们好,我叫贾丝婷,我透批。
啊,说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男的。
蒂法妮·唐伯斯:
是的,那么你也许应该买一辆皮卡,后面弄些挡泥板,上面放些性感小美女,而且你还可以把你的名字改回贾斯汀。
贾斯婷:
好吧,这就确实没有必要了。
蒂法妮·唐伯斯:
老妹儿,我只能说“勿谓言之不预也”了。
性行为就像性别认同一样,它不是一种外在表现,不是一种跟风,不是一种选择,这只是你身份的一部分,而且你也无法改变它。
贾斯婷:
我想你说的对,我的理论不行。
蒂法妮·唐伯斯:
你的理论烂到家了,但好消息是你现在可以松开你的屁眼了。做你想做的事,因为无论你的表现是否符合刻板印象,你依然是女人。
放飞自己吧贾丝婷,去凸一个顺性别女人(Go top a cis woman),睡个男同性恋,穿上件超大号的法兰绒,随心所欲。
贾斯婷:
哇,没错,我想那是相当的解放。
蒂法妮·唐伯斯:
对,感谢上帝的药理学跨性别主义哈?
哦也不行,因为你刚刚才用事实和逻辑摧毁了药理学性转主义,那我们现在就没有理论了。
我们没有理论了,贾丝婷。现在我们咋办?我们如何证明自己的存在正当?
贾斯婷:
那就做自古以来每个变性女人都做过的事,出去和最残忍的异性恋男人做爱,并在高潮时得到验证。
蒂法妮·唐伯斯:
噢亲爱的,我做过,以后也会做。
但这并不能说服除了我之外任何人,这不是证据,也不是理论。
贾斯婷:
好吧也许我们并不需要一个理论,或许我们并不需要证明什么。
蒂法妮·唐伯斯:
坏事,贾丝婷,这很糟糕!
贾斯婷:
那么我们有一个关于人们为什么是同性恋的理论吗?
没有,Ta们就是。
我们甚至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关于变性人的理论,唯一的原因就是社会对我们如此不接受,以至于要求我们不断为自己的现实情况辩护。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那我该怎么跟嘉琪·杰克逊说呢?我要怎么告诉TERF们我为什么是个女人?
贾斯婷:
不,这里甚至不需要理由出场,你就是。
蒂法妮·唐伯斯:
啥意思,信仰之跃?
哦太好了,我确信这能说服所有理性的怀疑论者。贾丝婷,这让我们听起来完全是在妄想。
贾斯婷:
嗯...蒂法妮,妄想就是我们与动物的区别。你说谁建造了金字塔和大教堂呢?显然不是那些具有完全理性世界观的人,但你又为什么要关心这些呢?你不是认为变性人是一种精神障碍的吗?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我不会把它抬高到理智的高度,但我更愿意认为我的整个生活和身份是基于我可以理性解释的东西之上的。
贾斯婷:
那我们是什么,男人?
男人最令人厌恶的事迹不就是他们认为整个世界必须被包裹在一个小小的理性牢笼当中吗里吗?也许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是无法在逻辑上得到证明的,你能从逻辑上证明你爱自己的孩子吗?不能。而试图证明这一点的做法既有辱人格,也是徒劳的,也许性别身份认同就是其中之一。
蒂法妮·唐伯斯:
好吧,但我如何证明我的存在比巴尔的摩·玛丽兰、星座性别论者和猫人更合理?
贾斯婷:
也许我们应该停止沉迷于证明我们自身的合理性,免得最终残忍地对待别人?如果我们就这样接受世界上所有的怪胎呢?最后我们也许发现逻辑证明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同理心、同情心和开放的心态。
贾斯婷:
蒂法妮,我有话跟你讲。
蒂法妮·唐伯斯:
来了。
贾斯婷:
我爱你。
蒂法妮·唐伯斯:
行,那么我该走了。
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喝着伏特加蔓越莓,一个人读读YouTube的评论,所以我最好去整那个。
但,额,祝你好运,你获得了新生,一个草猫的男性女同。
贾斯婷:
呵。
蒂法妮·唐伯斯:
哦你不开心啦?
贾斯婷:
走吧。
蒂法妮·唐伯斯:
对不起。
贾斯婷:
我恨这婊子,但天啊,她简直秀色可餐。
数字弥赛亚:
听着,孩子们,在这个异象中,
你们在屏幕上看到了凡人的劣根性。
不能自爱的愚者,
但我,作为你们的女神、母亲、女王、弥赛亚,
我与Ta们完全不同。
因为吾即是真相,吾即是光,
我终结了资本主义,
吾之推文皆为圣谕,
但最重要的是我爱我自己。
我爱自己爱到湿了,爱到高潮。
赞美我吧,称颂神吧!
点赞评论和关注,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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